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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叙事功能,超现实与现实主义的界限

噩梦里的恐惧 对比 现实中的和解

片头——

 

镜头一:日暮时分,冰岛雷克雅未克国际机场外的空地上,有一架飞机徐徐降落。机场内一家咖啡厅里人很少,咖啡机在轰轰地磨着咖啡豆,人们小声谈话或者安静地看报。墙上的时钟正滴答滴答地走着。

 

镜头二:女主角A戴着灰白的羊绒帽子,她和她的闺蜜,每人托着一个银白色的日内瓦行李箱,上面放着自己随时携带的手提包,疲惫地路过那家咖啡厅。

 

镜头三:她们一起走出机场国际到达口,走上一辆公交电车,凭着车票的指示找到对应的位子,再把手提行李包一件件地塞到车内她们头顶的行李架子上。

 

镜头三:司机发动电车。女主角A和闺蜜坐在一排座位上。两人没说话。窗外冰天雪地的城市街景慢慢地掠了过去,女主角A的眼睛里映着风景。她的眼神空洞,脸上没有表情。

 

镜头四:在天寒地冻的黑夜中,离小镇有些偏僻的一座小木屋的窗户里透出橘色的暖光。

 

镜头五:暖气把屋内烤得舒舒服服的,玻璃上起着雾。卧室有两张单人床,闺蜜一人躺在她的被窝里。她穿着睡衣,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火山灰面膜,正在翻看着手机里的信息。

 

镜头六:穿着睡衣的女主角A从背包里把一本日记取出来,然后坐在床上。她低头打开日记本,里面有一大的信封,上面几个娟秀的字写道:“致最后的你和你们”。她双手紧紧捏着信封,背对着闺蜜的床,低头闭着眼睛,表情有点痛苦,像是在为哪位逝去的亲人默哀。然后她把信封重新夹进日记本,站起来把日记本拿去房间里的一张书桌处,在阴影角放好。她走回自己的床铺,钻进被窝,一边关掉床头灯,一边说了一句“我先睡了”。

 

屏幕上当中出现一行小字 “做梦,对你来说,是一件陌生的事情吗?”

 

  1. 梦境一 凌晨 冰原 (女主角A视角)

 

她于不安中醒来,然后慢慢从黑色房屋间的单人床上坐起,伸手去拿锁在床头抽屉里的手电筒,打算趁下一个冰冷的凌晨来临之前,独自离开和朋友旅游零时租住的小屋,寻找死亡的冰原。

 

她的面色苍白,握着电筒的手臂又细又白,在微弱的光线里怵怵发抖。她站起来,颤抖的手臂顺着手电筒的光,找到了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手在厚实的羽绒衣上停留了一下,被恐惧和兴奋同时攥住的身体显得僵硬而有些犹豫不决。人止不住悄悄地啜泣起来,仿佛生活对她而言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即便如此,最后,她还是没有拿起那件暖和的外套。

 

她站在衣架前停了一会儿,背着光,小心翼翼地换掉了睡衣,然后把头套进一件灰白色的毛衣里。

她回头一看,房间里另一张床上的伙伴正在被窝里酣睡。


她翻开桌上的一本日记本,取出里面的一封信,放在日记本的封面上,里面的小字简短地交代了她在人间最后的遗言。


她悄悄把房间的门打开,她走出来,关上卧室门,绕过走廊,一步一步轻轻地走下楼梯。她蹲下腰给脚穿上厚实的长靴。她的双手戴上了手套,握在小屋的门柄把手上,意识到外面即将不再有暖气的供应,正如冰冷现实的世界抵达不了她内心幻想的永恒。无论哪里都是零下二三十度。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睛,双手把门柄压了下去向外推开。

 

她拿着手电筒暴露在天寒地冻的室外,所到之地仿佛极夜一般,处处离晨曦尚远,又黑又冷。她拿着手电筒,身单影只地在黑夜中奔跑。电筒的光刺破无边无际的黑夜,却也只能照到眼前一丁点的区域。她不知道自己在朝何处狂奔,大概想通过肢体运动让身上发热,却没有一点用。她小小的影子在雪地里飞快地移动着。

 

很快她发现自己在一片陌生的冰原之中。白茫茫的空地上,天好像快亮了,她站立在发抖,眼睛慌乱地四处张望,却无一物可循,视野里小屋早已不见了。终于,她踉跄地摔倒在脚下的白色雪地中,裹着披肩的身体蜷曲着,像缚在茧子里的虫蛹一般。

 

屏幕当中出现一行小字——“或许,你还做过这样的梦?”

 

2.梦境二 黄昏 海边 (女主角B视角)

 

妈妈和她一起去海边的火山口,看千年堆积的碎珊瑚滩,还有被海浪不断拍打侵蚀的巨大的礁石和火山岩。

 

下午的天色阴沉多云,除了她们还有其他的游客,以及一位为旅游者拍照的摄影师。人们在一块布满细孔的火山石前面排队。那块岩石在火山岩堆中高高耸起,距离岸边的碎珊瑚堆最远,站在那里仿佛可以眺望远处的海天之际。人们排队等待着走上那块火山石,让摄影师一位接一位地为前来的游客拍照。

 

总算轮到她了。她站在岩石上,看着礁石下一波又一波新鲜冲过来的海水。海水撞击到那些小型的石块,涌起一个个漩涡。她的双脚因为这些时时刻刻流动着,旋转着,激起的浪花而不住地瑟瑟发抖。

 

她恐惧海水,也恐惧天空。它们此时都是同样的颜色。灰的灰,蓝的蓝,混成一片,可怕之处在于它们无穷无尽。然而,对于藏在自然界里的秘密,她又是无比向往的,那些海底和天空象征着童话中的神殿,她幻想着只有与她们融为一体,才算作是真正的生命。这种情结既厌世,又浪漫。


现在,在这片让她心潮澎湃的地点,她选择屈从于心灵的想象。她盯着脚下的海水一遍遍地鼓起勇气,一遍遍地深呼吸,说:我想要成为一条美人鱼,远离人间世界,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如此。那时,她暗自有了一个打算。

 

摄影师告诉她:“看过来,对着镜头微笑,一二三……”


按下快门的那一秒,她纵然跳入礁石下面薄荷色的海水里。

 

她的身体在水中挣扎着,随着海水沉沉浮浮,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额头,受了惊吓的眼睛睁睁闭闭,嘴巴也张张合合,有点像一只锅里煮着的青蛙。她看见的是模糊不清的海水,听见的是潮水灌入耳朵混合着来自岸上人们尖叫的声音。

 

屏幕当中出现一行小字——“还有哪些梦,你没有告诉过别人?”

 

3.1梦境三 秋天 日落后 巨型高层办公楼 (女主角C视角)

 

秋天某个下午,公司开完活动大会以后,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会堂出来。她穿着黑色大衣和一大群同事站在写字楼上百层的两个电梯口等候电梯上来。有传闻说,这一拨人中,有若干吸血鬼和精神病混入其中。如果有人和吸血鬼在同一电梯,就极可能被吃掉。

 

她不知道什么是吸血鬼,自己是不是吸血鬼,有没有精神病,到底什么样才算是真正的精神病。

 

尽管如此,这个传闻让大家很惊慌,仿佛是一件存在的并且即将会发生的真实的事情那样。所有同事都说,他们要坐同一电梯下到一层。虽然楼层有两个电梯,同时乘坐一间电梯的话,人员也可能超重,但是所有人都表示要共存亡,和吸血鬼对抗,以稳定所有人的情绪。她站在一堆同事中间,大家挤成一团。两部电梯上升到楼层顶端的速度几乎同样缓慢。可她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不大对劲。

 

她终于勇敢地站到人群之外,说:“这样不行,公司有两个电梯却偏偏要挤一个,什么吸血鬼的传闻,真是太荒唐了。“心想:总会有几个人和我一样选择分开乘另一部电梯的。

 

果然,来了一对穿着体面的中年男女走来,站在她的身后。他们互相保持沉默。


可是之后就再没有其他人加入他们三人了。同事互相交换着眼神,一致坚定地站在另外一个电梯口前等候,人群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移动。

 

结果,她站着这边的电梯先到了。三个人走进电梯。她按下一层的按钮,电梯开始下降。


她忽然感到有些害怕,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有一对很陌生的夫妇,除此以外只有四面由金属和玻璃构成的铁笼。


电梯下降到九十多层的时候,她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回头瞥了一下那两个陌生人,发现他们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她。她的胃和肚子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她的瞳孔里出现了两个面目狰狞的怪物,连她那一刻都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了吸血鬼,有着红色的眼珠和瘆人的饥饿感。她一霎那间怀疑自己的存在是不是那个传闻中的精神病患者。

 

电梯到达一层以后,厢门打开,最后只走出了那对中年夫妇。他们和刚才在百层以上等候电梯时的样子没有任何差别,人们看上去仿佛什么事情的都没有发生。过了几秒后,一层的另一辆电梯里熙熙攘攘地走出一大波人。


谈到那个女孩的下落,他们对人说:“她在十多层的地方就走出电梯了。“


众人沉默,没有人再问。

 

3.2 现实 夜晚 黑色的房间 (女主角C——第三人视角)

 

她忽然从梦中睁开眼睛,看到屋顶一片黑暗。她意识到“吸血鬼和电梯“只是一个梦,但是屋里的黑暗也不像她能够接受的现实。她坐起来,手捂着肚子,感觉自己的肠子和肾都像不在原来的地方那样,翻江倒海,在黑夜里烧着了似的,又疼又烫。她隐约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健康正在危险的边缘徘徊。她伸手缓缓去拿一个放在床头的玻璃杯,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仰起头,慢慢喝下里面清透的凉水。

 

屏幕当中出现一行小字——“梦醒来的时候,会遇到什么呢……”

 

4. 现实一 黑夜 冰岛某小镇上的房屋 (女主角A)

 

远景:黑夜里,冰原中那座孤独的小木屋从外面看上去像个亮着橘黄暖光的灯笼。

 

房屋里的她在浴室里刚洗完澡,换好了毛茸茸的睡袍。她用手拭去镜子上的蒸汽,凑近了些去观察那里面自己有些红肿的眼框,眨了眨眼睛。她抬起双手把湿漉漉的头发高高地包在白色的浴巾里擦拭,干净的脸上显得黯然和颓唐。


她转身走出浴室,头发包在浴巾里,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打开门,寝室的光亮同样温柔暖和。她看见一同来旅游的闺蜜,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间的书桌前,手里拿着她的日记本,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她。


待她把门关上后,闺蜜一字一句很坚定地,语速很慢很柔和地说:“亲爱的丫丫,今晚我必须和你谈谈。你不能抛弃我还有爱你的人。你的日记本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不能死。“

 

她头上包着的那块浴巾掉了下来,散落在地上。她来不及伸手去捡,急忙扑过去抢闺蜜手上的那本日记。她很明显想要掩饰掉自己的不安,打个马虎眼儿把日记本里所写的事情和计划搪塞过去,却又偏偏很执拗地对闺蜜嚷道:“我听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有,你凭什么看我的日记!”

 

闺蜜自然知道她在伪装,明明自杀计划被识破了还在逞强。闺蜜看着她想要反抗的表情,但是看到那里面更多的其实是无助。闺蜜忽然意识到,和她一起来冰岛的她,内心有多脆弱,多绝望,竟然日日都想着“死”!闺蜜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然后很麻利地把日记本塞到枕头底下,把自己的被子从床上抱起来,放在地面上,用厚厚的被子去堵房间的门缝,并且把房门锁上,用身子牢牢实实地挡住门。闺蜜一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边嚷道:“你别想半夜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雪地里去,我不会让你冻死在冰岛的。除非你答应我好好活着,否则今晚咱们都别睡了!”

 

她愣住了,望着闺蜜因为执着地想要拯救她又因为责怪她瞒着自己想要结束生命而愤怒所产生的炯炯燃烧的目光,她站了很久,紧绷的身体像忽然失去了支撑着她的无数根弦那样倒坐在床头边。她抱着枕头,一边捶床,一边小声地流泪。

 

5. 现实二 夏日黄昏 海边 (女主角B)

 

远景:黄昏海面上方的天色晦暗,一团团的阴云在翻涌,海鸥拍打着翅膀,在沙滩上面降落、停留,抑或兀然飞起。

 

她穿着一套天蓝色的吊带比基尼,站在赤裸的沙滩与海水交界的边缘,双脚迟疑地踏着浪花白色的细碎泡沫。少女的肌肤即便是在没有太阳的日子里也焕发出青春独有的白嫩光泽,仿佛瓷器的釉质那般光滑,无瑕剔透。她棕色蜷曲的长发垂到肩膀以下,被微微的海风吹到裸露的肩膀一侧,留给身后的摄影师和她的妈妈一个犹如《维纳斯的诞生》中希腊女神的背影。

 

她望着海平面的方向,眼前的世界被天和海完全地包裹住。她眯着眼,很想走进碧蓝的海水,让温热的海水浸没她身体一寸寸的肌肤。有一块礁石就在前面五十米的地方,她很想坐在那上面拍照。摄影师皮肤晒得很黑,拉着她的手一路把她往礁石的方向领。海水顺着她的双脚滑过,她的小腿绕过漂浮着的绿油油的海藻。

 

她终于站在那块礁石上,脚趾能同时感觉到石块被海水抚摸后的光滑和贝类生物寄生在上面的粗糙。此时,她已经忘记了渐渐消失在背后的沙滩,妈妈的存在和声音也变得遥远,像存在于别的时空里。她像一个走进童话世界的女孩那样,模范挪威安徒生《海的女儿》中美人鱼的姿势端坐在礁石上,让热情的摄影师为她花了很长时间拍照。海水不断地冲上礁石,滑过她的腿和脚。有一个姿势,是她回头一望,正好看见身后沙滩上妈妈缩小了的身影。

 

拍摄结束,摄影师牵着她的手带她走下礁石。她在犹豫地思考着是否该走回沙滩,还是继续往海的方向走。她很想走进没有海藻的更深的水域。


那时的浪花不是很大,天空中的云一点点朵舒展开,世界渐渐变亮了起来。摄影师说:“没关系的,你可以再往海里走一点。不用担心你妈妈,她老是管着你。这一回,我会保护好你的。“


她听见后面传来妈妈的声音:“别再往前面走了,回来吧!“

 

她没有回头,潮水已经漫过她的膝盖了,她享受这种往前走去被薄荷色的海水拥着的感觉,尽管脑海中是一片空白。浪花从远处向她推过来,她慢慢地向前挪步,直到她的腹部也浸没在水里。


她注视着远处,潮水起伏的姿态很温柔,但是也极有可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浪头淹没。

 

忽然间,她的目光捕捉到前方水面上漂浮着的一条海鱼。海鱼很明显已经死了,白色的鱼肚皮和灰条纹的脊背若隐若现地随着海水的波动起伏,映入她的眼帘,有几分意外的恐怖。


她吓了一跳,如同看到了一条危险的警戒线,告诉她必须止步于此,不能再探索下去:这里毕竟是大海啊!连水里的鱼都会丧命,更何况是陆地上的人们!

 

摄影师觉察出她停留在那片海面上的专注眼神,顺势望去也看到了那条死鱼。他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向那条鱼的方向走去,水已经漫到他的胸口处。他捡起死鱼,耍起大臂把它往很远的海面上抛去,死鱼被丢在浪花的后面看不见了。这一举动消除了她的惶恐:海洋没有警戒线,至于走到何处想要返回,原来完全可以自己决定。


天色忽然亮了,无数条光线从云层后面射到海面上,像自由与神圣的召唤连接着天空与海洋的对话。她原本平淡忧愁的脸庞有了一丝微笑,世上有无数愿意帮助她过得更快乐的人。她转过身,朝着沙滩上妈妈的方向游去。

 

6. 现实三 秋天日落后 高层居民楼 (女主角C)

 

刚结束外地出差的她,从停在小区门口的出租车上下来,由出租车司机帮着从后车厢拎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司机把行李箱交给她,她接过,拖着箱子往自己的公寓楼下走去。夜色已经很浓了,她感到有些疲惫和困倦。

 

这栋公寓楼她才搬进来不久,因此对她来说有点陌生。正当她走到自己的那幢楼前,准备翻包拿钥匙开门时,门锁却自己开了,里面走出一对中年夫妇(扮演梦境三中的吸血鬼夫妇)。


她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两个人似曾相识,却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夫妇穿着高档风衣,看上去体面整洁,很是友善地告诉她:“我们刚从外面散步回来,发现电梯正在维修,这栋楼暂时没有办法坐电梯了。“

 

她吓了一跳,她住在二十三层,怎么可能拎着行李爬这么高的楼梯呢?

 

夫妇又说:“我们住在二十六层的,正打算坐隔壁那栋楼的电梯上去。他们说这两栋楼在十八层的地方有一个相连接的通道,可以从隔壁的公寓通到我们住的公寓。然后我们可以再走楼梯。“

 

她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和这对夫妇坐同一个电梯,再一起爬八层黑暗中的楼梯。这么多层楼,这么长的时间待在同一个电梯和楼道里,她心里不可能不升起一丝戒备。她打开手机,准备好拨出小区保安室的电话,让他们来解决这个问题,或者为她拎一下行李。结果电话拨出后并未接通。


那对夫妇相视而笑,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女人等她挂了电话后,微笑地看着紧缩着眉头的她,说:“刚从外地回来,很辛苦的。女人工作出差,不容易。“

 

她委婉地点点头,因为想不出别的办法,就简单地回答:“那也行,我和你们坐一个电梯上楼吧。“

 

夫妇点点头,随她一起走进隔壁楼,坐上电梯。男士按下十八层楼的按钮,电梯关门。

 

“你是刚来这里的住户吧?好像以前没见过你呀。”男士说。


“嗯,刚搬来的。”她回答。


“我们在这里住很久了,所以比你熟悉一点。”女人化了淡妆的脸上微笑着。

 

其他时间,电梯里的三个人都很安静,快到十八层的时候,男子看着她的行李说:“我们住的楼层比你高一些,可以顺便帮你拿拿行李啊。“

 

她腼腆地笑了笑,只当作是客套话,就没有回答。

 

等到电梯在十八层打开,楼梯间一片黑乎乎的。男人打开手机中的电筒,并礼貌地伸出手接过她的行李。她表示了感谢后,也就放心地让他拎了行李。手电筒的光照亮了两栋公寓间相连接的通道,三个人排成队通过,男子走在最前面,她走在夫妇中间,女子最后。

 

男子看上去很结实,似乎拎行李也并不很费力。


就这样这对夫妇把她安全地送到了二十三层。

 

片尾

屏幕当中出现一行小字——“数月之后,她们在现实中相遇了……”

 

镜头一:秋日午后,在机场候机处的咖啡店内,昏黄的灯光,安静的气氛下,咖啡飘着热气,香气馥郁,人们在咖啡桌上窃窃私语,身影来去匆匆。吧台上的咖啡机正轰轰地磨着咖啡豆,店员微笑着和顾客交流。咖啡厅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规律地走着。

 

镜头二:女主角A慵懒地坐在一个沙发坐上,面前的小圆桌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热巧克力,行李安放在她的沙发边上。她合上一本之前看得津津有味的女性杂志,看了看手表,犯困地靠在沙发座上闭眼休息。

 

镜头三:女主角B推着行李箱站在吧台,向店员点了一杯卡布基诺,取了票在等候。

 

镜头四:咖啡厅门口走进来女主角C。她拖着行李开门,看见上次为她拿行李的夫妇正好走出咖啡厅,有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

 

镜头五:秋日午后,机场空地上的飞机起起落落。墙壁上的时钟加快了速度,以快十倍的速度一圈又一圈地转。

 

镜头六:秋日午后,在机场候机处的咖啡厅内,昏黄的灯光,安静的气氛下,咖啡飘着热气,香气馥郁,人们在咖啡桌上窃窃私语,身影来去匆匆。吧台上的咖啡机正轰轰地磨着咖啡豆,店员微笑着和顾客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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